【第五章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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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日清晨,曙色浸染了曲府的一段墙头,处处可闻鸟语啾啁,是个晴和的好天。

    用过早膳后,曲锦萱和桑晴便在室内捣鼓一提漆盒。

    谷春借着收拾妆奁的机会,也凑了上去:“姑娘要去苏姨娘那儿么?我陪您去。”

    曲锦萱摇摇头:“我先去给爹爹请安,再去看姨娘,你自去忙罢,我和桑晴去就行。”

    谷春愣了下,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。

    她和桑晴都是打小就服侍姑娘的,论起亲密来,也并不输桑晴,不过是前回她歇假,没能陪姑娘去那丁府寿宴,这本也没什么,只这几日虽也一切如旧,可敏感如她,分明从中察觉出了些不对味来。

    姑娘似乎,对她冷淡了些,也暗暗藏了些提防。

    心下发起些小小的忐忑,谷春咬了下唇,佯作无事地笑道:“姑娘许久没有去看过老爷了,不如顺道去瞧瞧老爷?”

    曲锦萱眼也没抬:“爹爹素来不喜人扰,现下他伤了腿,行动不便,该是越发喜爱清净的,我何苦去招爹爹眼烦?”

    爹爹一颗心全扑在官场上,这会儿又愉逢磨堪大考之期,他伤了腿,不能出门拜关系,定然心焦虑不已,她去了,也是讨嫌。

    虽听着这声线一如常温,但谷青着着实实被回答给噎了下,只好讪讪地笑了笑,便退开了。

    收拾好东西,推好漆盒盖,曲锦萱便带着桑晴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待曲锦萱出了院门后,谷春却是越想越不对,她记起那日桑晴下值回房,脸色明显有异,想来在那丁府,该是发生了些什么事的。

    揣着这样的心思,谷春迅速放下手头的事,偷偷摸摸地出了远香堂,去了另一处居院。

    蓊郁的杨树下,桑晴不解地问:“姑娘,谷春…去付香苑做什么?”

    曲锦萱捻着绣帕,慢吞吞地回道:“许是,惦记着她的旧主子罢。”

    桑晴顿时撑大了眼:“吃里爬外的东西,当年她娘偷府里东西,被撵去京衙,她也差点被发卖,还是姑娘您见她可怜,把她收到身边来当差的,她这是、这是胳膊肘要往外拐不成?”

    曲锦萱没有说话,领着桑晴回居院取了落下的东西,便准备往寄荷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