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寂静的驿站因为这些凶神恶煞之人的到来而变成一个恐怖火海。

    显然外面的人根本不在意其他无辜人的生命。

    温葶很生气,她拿出储物袋,咬破指尖以血为引,默念契语,打开储物袋,取出一个白色细颈瓷瓶形状的法宝。

    这个瓶子里装着一湖的泉水,听她二哥说是用于酿酒的山泉水,不管遇到什么情况,有水就有生命,用处很大。

    同样以血为引,打开瓶盖,瞬间涌出一阵清凉的山泉,把她冲出房门。

    好在她反应及时,瞬间抓住门框。

    这山泉水看起来很不一般,清澈异常,几乎透明,所过之处火焰纷纷熄灭,很快驿站二楼的火就灭了,挤在角落的平民瑟瑟发抖地探头。

    楼下的火还没有熄,下不了楼,出不了驿站。

    有个五六岁的小孩一手捂着鼻子,一手背着一个同样年纪的孩子慢慢靠近温葶所在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快到这里来。”温葶两步走过去,一手一个,把两个小孩送到最近的房间。

    “小麒,你怎么样?”那孩子一脸黑灰,摇了摇小伙伴的肩膀,满脸急切。

    温葶探了探孩子的额头,“别担心,他只是晕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小麒怕血,见血会晕倒。”那个小孩看了看窗外,又看了看床上坐着的人。

    温葶这才发现,他们进的是秋西陇的房间。她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,“好巧,秋公子也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秋西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他盘腿坐在床上,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。

    每到月圆之夜,他总要受到噬心之痛,他的心脉不全,理应早夭,但是十几年前,家里来了一个仙人治好了他,只不过仙人也无法彻底治愈他的病痛,月圆之夜就是他心疾发作之时。

    他虽然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,但是面色如常,只是人变得有些清冷。

    温葶见他不理人,暂时也没有硬凑过去的想法。在仙门镇的青楼里,他风流倜傥,对那些女孩子温文而雅,和现在还真的有些不一样。

    她不想自讨无趣,转头看身边的小男孩,“你叫什么名字,你们家大人呢?”

    “我叫白泽,我们是从宣城逃出来的,已经没有家人了。”白泽的目光闪了闪,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小伙伴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