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羽大概是清楚其中缘由。
那是他的这身肉骨，需要比寻常修行者需要更加巨量的真元滋养打磨。
在还没有达到真正的饱和之前，晋升对他而言无疑是痴人说梦，也正因如此，他这身肉骨的强横程度，足以匹敌金丹大圆满。
然而金丹大圆满，和元婴境完全是两码事。
前者依靠自身真元作战，后者已经可以自如运用天地灵气，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之上。
说一句不过分的话，哪怕陆羽也迈入金丹境，依旧也不是哈驽达赤的对手。
尽管到了金丹境，已是可以感应到天地灵气的存在，可是距离自如运用，那也还差十万八千里。
除非是金丹大圆满，懂得了初步运用天地灵气，或许才有可能与哈驽达赤交手，侥幸获胜。
所以，哈驽达赤给予陆羽的选择，算得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哈驽达赤的心思被揭穿，脸皮再厚，也不禁老脸一红。
毕竟他这么做，的确是不太厚道，口口声声说是给了陆羽选择，其实就是说说场面话而已。
真的让他放任陆羽离开，他还舍不得呢。
被拆穿了，难堪是在所难免的，哈驽达赤却是个场面人。
他气哼一声，说道，“既然如此，别说我老人家欺负你们，你也可以跟那个小女娃一起上，能打得赢我，你们就走，我绝对二话不说。”
听罢，陆羽心中一喜。
他对自己没有信心，并不代表他对上官凝霜没有信心，有了她的参与，情况又不同了。
陆羽却是一脸平静，摇头说道，“我还是信不过你，要是到时你翻脸不认账，我找谁说理？”
“哈哈！你说我会赖账？”
哈驽达赤没有发怒，而是大笑起来。
或许在他心里，更多的是陆羽和上官凝霜没有取胜的希望，而不是想着万一，这两个小辈真的能颠倒乾坤，到时又会是怎么一番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