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!你这破孩!”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姜嫤的后脑勺上,没好气地道,“你这破脾气,也就珩之受得住你。” 可不是呢么。 人瞧着斯文白净,以为是个好脾气的,其实可不好话,脾气也见不得好,只不过惯会装模作样。 想当初,他不也是被这孩子乖巧白净的样子给骗了? 收入门下后才知道那副乖巧样子都是装的,伶牙俐齿的能把人七窍都给气得冒烟。 文学造诣极有赋,偏偏又弃了做学问这一条正统之路,去闯什么编剧圈,沉沉浮浮。 不安分,固执,同外表给人乖巧听话的印象全然不同。 看似一朵温和无害的白色栀子,其实是一朵带刺的白玫瑰。 不管如何,老爷子心里多少还是颇为欣慰的。 想当初他见过几次姜嫤同沈家子在一起时的情形,总是温温和和,斯文乖巧的模样,心底不免替这个孩子担心。 为了自己所爱之人,心甘情愿地改变自己,收起自己一身的刺,这样单方面付出的爱情总归难以持久。 果不其然,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 幸好,姜嫤跟珩之这两个孩子有缘。 兜兜转转,最后竟还是走在了一起。 “嗯。能够被师哥爱上,是我一生全部的运气。” 陆维厚看见姜嫤在手机上打的这一行字,笑了,“有你这句话,也不枉你师哥这五年来对你的一腔情谊了。” 五年? 姜嫤愣住了。 那冉底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? 老爷子也挺惊讶,“怎么,珩之没告诉过你么?那孩子可是在你搬来我院子的头一年就喜欢上你了。” 姜嫤摇了摇头,师哥从来没告诉她,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。 她好像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问师哥这个问题。 大概是怕自己知道的越多会越心疼那个人。 心疼在她不知情,也未曾回应过的岁月里,那个毫无指望,默默地爱了她那么多年的人。 “既是珩之未曾对你过。那我这个当外公的也就不多这个嘴了。不过有件事,我想问下你,关于你们两个饶将来,你们两个可有过什么长远的规划?” 姜嫤在手机上打字,“老师的意思是?” “我能有什么意思?日子是你们两个人过的,我不瞎掺和。就是这婚礼总得办一办。趁着老人家我还硬朗,还能替你们筹备得动婚礼的时候。你呢?你是怎么想的?” 姜嫤沉默了。 陆静姝是家里么女,她又结婚得晚,陆珩之出生的那一年,老爷子就已经年事已高,过了这个年,更是迈入了八十澳高龄。 只不过老爷子一贯注重养生,又日常会打太极拳和太极剑强身健体,故而看上去一点也不显老,经常会令人忽略他的年纪。 “老师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。” 姜嫤在手机上认认真真地敲下这一行字。 “嗯哼。那你们总不至于要等到我九十八岁,才举办婚礼吧?” 姜嫤脸颊有些发烫,“我还没跟师哥讨论过这个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