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吓出了一身冷汗,夏一一背着手摸了摸,后背全是湿的。

    他吸吸鼻子,想着等会儿解决完事情回去得熬个生姜可乐去去寒,别再感冒了。

    廖深没管那小鬼,而是笑着指了指那茶几,问了声:“茶几长腿了自己跑来这儿的?”

    夏一一瞅他一眼,没吭声。

    等会儿走之前我肯定把它恢复原样,这会儿我才不去挪呢!把王先生吵醒了又耳朵根不清净。

    小鬼被贴了符纸不能动,只能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乱转。

    夏一一看着看着,莫名的想起了小时候玩的玻璃球。

    滴溜圆儿的淡青色玻璃球中有着七彩的颜色,很得孩子们的喜爱。

    可他并不喜欢,总觉得里边那个彩色的形状像是人的眼睛似得,看久了怕得慌。

    现在看见这个小鬼乱转的眼珠,他又有了那种感觉,甚至更加不舒服些,毕竟这个小鬼曾经也是活生生的人。

    突然就心里有了那么点儿悲哀和同情。

    老一辈的总说,这人死了魂儿不散,肯定是有放不下的伤心事。

    眼前的小鬼往大了算估计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,正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候,得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不去投胎?

    只是为了跟人玩个躲猫猫?

    这理由他可不信。

    想是这么想,他还是怕的,往后退了退,想找个既能看见又能遇见危险马上跑的位置。

    廖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得,头都没回直接抬手把越挪越往后的人给拽住。

    “嘛去?”

    夏一一站定,面上稳如山,“我去给你拿箱子。”

    “用不着,你老实点站那别动就行了。”廖深侧头斜他一眼,似笑非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