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字方落,「吴邪」已蹲下身,长腿凌厉地一伸,就去扫闷油瓶的下盘。闷油瓶轻盈地一跃而起避过。那长腿在地上画了个俐落的正圆,扬起了漫天的金h花瓣,纷飞的花雨下了他们俩满头满身,狂花乱舞中他们又过了数十招。

    闷油瓶拳风刚猛,大开大阖;「吴邪」则是掌风绵密,轻巧灵动,他们时而交击,时而分开,时而跃翻,时而蹲滚,衣袂混杂着花瓣翻腾,煞是好看,围观的众人皆是目瞪口呆、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同样观战的胖子吹了声口哨,感叹道:「胖爷我从来没想过,有生之年能看到天真和小哥过招。」真是有种吴家有nV初长成的感觉?!他用手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泪。

    潘子有些迟疑地说:「说过招有些言过其实,小哥大概只用了五成劲在跟小三爷对打......」

    胖子摆摆手,打断他的话:「五成劲怎麽了?这要是你们之前的小三爷,小哥光两只手指就能捏Si他,你懂吧,两只。」他b了个耶的手势强调着。

    潘子点点头,心想也是,复又道:「不过小三爷这套掌法选得好,他气力不及小哥,所以必须得走轻巧,又带着四两拨千斤的巧劲,小三爷使起来事半功倍。」他自己对近身短打也有些研究,对此赞不绝口。

    胖子提醒他:「又叫错了,那不是小三爷,是房客。」

    潘子睨他一眼,心说他方才不也天真天真地叫嘛,不过终究是没和他争辩,专注在院子里的打斗上。

    只见「吴邪」侧身闪过闷油瓶一拳,斜地一踢,脚尖一挑,闷油瓶腰间的黑金古刀竟给他引得出了鞘。他再虚晃一招挡住闷油瓶,一个回旋踢,那沈重的刀身竟也让他踢得往上飞去。

    「哎!他怎麽净挑那刀玩儿呢?」胖子碎念着,朝着院落中央的两人大喊:「房客大爷你行行好,吴邪扛不住那刀的,你放过他吧!」肌力这件事是既定的,吴邪本身的肌r0U力量并没有本事扛起那刀,现在这不知什麽的东西用了他的身T,也是一样扛不起来的,弄不好还会受内伤。为了吴邪还魂後的幸福,他实在不得不出声提醒。

    不晓得隔着这段距离,「房客」有没有听清,不过「吴邪」确实转向他的方向,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—这一眼,不知为何,竟让胖子有种触电的感觉。

    哎呀要糟!胖子摀着自己的心口深呼x1。可万万不能让小哥知道这事,要不天真还没回魂,他自己就先魂飞魄散可糟了!

    不知是否听进了胖子的劝,还是他本来的计画就是如此,「吴邪」一直没用手碰那刀,他只是一再地用腰力和腿力将它往高空踢,闷油瓶想抢却一再地被他阻挡。终於「吴邪」看看高度差不多了,旋身而起一个飞踢,刀身顺着重量和地心引力,像把箭般往下方S去,目标便是闷油瓶的方向。

    「吴邪」自己则依着反作用力落地,落地时并不平稳,踉跄退了好几步,看来那刀的重量对他仍是造成不小的负荷。

    他抚着x口顺气,眯起眼想看那男人会怎麽反应—他见到闷油瓶身形一晃,几乎毫不费力地便闪过朝他迅速劈来的刀锋,然後再一眨眼,不过1/4秒的时间已经来到他眼前。

    好快!

    「吴邪」大惊,气还来不及缓过来,也来不及作任何反应便被闷油瓶掐住了颈子往上提,脚尖瞬间已离地数寸。

    「小三爷!」潘子大惊,赶忙就要去救,却被胖子拉住。

    「你丫急什麽!小哥根本舍不得碰掉天真一根毛!」

    「你这个傻b!」潘子急得跳脚。「你刚不也说了那不是小三爷,那是房客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