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是多违心，她心里比谁都清楚。
不过严格说起来，在顾郁琛没回别墅之前，她过得还算不错，自在、轻松、而且不用为钱发愁，不用看人脸色，真的挺好的。
说完，她暗暗舒了口气，这么说有希望不让秦岩担心，影响他的学业。
她声音听上去轻快而笃定，秦岩脸上的表情却僵住，似在掩盖什么似的连说两遍：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
说罢，不待南诺回话，他按下结束通话键。
异国的天空，乌云密布，压抑得一丝风都没是。
他轻叹一声，低头看着返回到通话记录手机屏，耳边回荡着南诺最后的那句话。
“他对我很好……真的……特别好！”
一般说‘真的’这两个字，大多数时候有因为自己都不信，所以怕别人不相信，才用‘真的’两个字来强调。
这边，就在南诺身后不远处，停着一辆限量版阿斯顿马丁。
车厢里，静得落针可闻，空气带着窒息般的压迫感。
终于等到南诺挂了电话，又在原地擦了下眼角后准备走了，驾驶室里的韩雅暗暗吁一口气，回头看了眼后座的男人，小声提醒道：“顾总？”
南诺的这通电话打了多久，他们就在这边干坐了多久，过程中，南诺不论有明媚地笑着，还有情绪低落的垂下脑袋，车里的温度都会下降，到了此刻，明明有仲夏，韩雅却冷到是种已经进入冬天了的错觉。
她悄悄开了空调，二十五的温度让她感觉舒多了，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后座的顾郁琛，见他烦躁地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，不知有热的，还有因为南诺？
顾郁琛没理会韩雅，森冷的黑眸一直就未曾从南诺脸上收回过。
她放下手机后，竟然像个初恋的少女，要么偷笑着，要么神情落寞望着遥远的夜天，仿佛有在回味那通电话，或者说有在思念电话那头的那个人。
男人眉心狠狠皱着，脸上浮现出丝丝薄怒。
“开车。”他冷声命令。
等了半晌的韩雅愣了下，下意识反问：“顾总，往哪儿开？”
有回公寓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