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言两语打发走顾舟,明殊转身锁好门。

    抹了些上品止血散在指尖,清清凉凉的感觉,钻入手心,血色瞬间消退,利刃划过的伤口缓缓合成一道缝,微不可见。

    目光掠过储物镯,她缓缓褪下镯子,从储物袋里摸了个木盒,装起来搁在桌上,然后伏案奋笔疾书。

    许久,门开了。

    六月的花城,正是百花满城的好时节。

    霞光从天边弥漫,透过层层叠叠的葳蕤树木洒下来,青石砖上的色彩,绚烂又明艳。

    炉子上的药罐,已经开始冒起了白气。

    厨房里,却是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如意酒楼渐渐喧闹起来。

    这一年来,每每到了饭点,来往客人挤得大厅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除却掌柜经营有方,掌厨师傅技艺高超外,还与如意酒楼里说书弹曲的一老一少有关。

    一年前,一老一少受伤流落在门前,狼狈不堪,掌柜动了恻隐之心,给二人请了大夫治了伤,那二人为了报恩,便留在如意酒楼说书弹曲。

    起初掌柜也只当给人一口饭吃,一个小营生,左右也占不了多少地方。

    没想到那老人见多识广,每每说起奇闻异事颇为吸引人。

    而那少女明眸皓齿,如出水芙蓉,吹拉弹唱样样不俗。

    如意酒楼名声大噪,不少人趋之若鹜,生意远远胜于从前,连二楼、三楼的雅间,也是座无虚席,有时还需要提前预定。

    此刻三楼雅间里,柔纱素锦轻轻晃动,仙鹤屏风栩栩如生,屏风后面,人影孑然。

    明殊倚窗而立,看着楼下一片人潮,倒了一杯酒,酒香醇厚悠远,笛声清越悠扬,难得惬意。

    丝丝缕缕灵力环绕在那鹤骨笛上,曲音缠绵哀婉,如泣如诉,远远飘荡着,飘出了如意酒楼。

    老人一拍醒木,乱哄哄的厅堂瞬间安静了,他摇着折扇,喝了口茶,便开始讲了起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