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扇玻璃门内，有一盏灯总是亮着，有灯就有人。小葵想起了这句话，恍惚间倒有点对自己的决定不明不白的。许久以前她和纪以萱都是这样认为的，认为或许离开了这个地方，她们便没有理由回来了。
而那nV人抬起头，在灯下露出了一如往常温暖的微笑，灯是圆的，是亮的。而那骨感的身子撑起的工作服却一点都不突兀，这是她认识的V。
「怎麽，都这麽久不见，别说是你想我了。」
「我什麽时候有这麽多愁善感过了？」
小葵也堆起一个不怎麽有说服力的笑。就算这样的努力有些徒劳无功，她从来不肯在V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。她可不是在渴求这个nV人的同情，只是需要什麽来麻痹，而V对於这件事总是做得很好。
「哎呀，记得我当年应该是贯彻了Ai的教育才是。怎麽才过了几年，你的X子又转了一百八十度了？」
「你当年如果是Ai的教育，那Ai因斯坦就是我爸了。」
「你这nV孩就算长大了，本质上也还是没变多少呢。真令人怀念呀，筱葵。」
「别说得像我是你nV儿一样。」
「也是，毕竟当年那个小nV孩是整天打着主意想跟我睡的。」
听见nV人有心挑逗的话语，虽说已是经历不少风尘，但此时小葵脑袋里的词语还是顿了一下，最後只得故作不在意地轻声回道：
「......我们对那段时间的记忆有出入。」
「呦，害羞啦？不逗你了。」
V的笑容游刃有余，而小葵这才注意到，她的头发也短了些。恰好地落在肩头上，是随X的卷弯，就像那g人的态度，一但注意到了便会不自觉地对这nV人有些心痒。
「今天来我这，肯定是有什麽事的吧。你过得好不好，我一眼就看得出来。特别是你现在就像只落在水坑里的小鸟一样，我都有点心疼了。」
她说就算了，还要正好戳到小葵心头上最惊心的伤。
「有些事我的确想了一了，但事实就是，我过得一团糟。但对你来说，听到这样的结果反而会很开心吧。」
於是小葵坐了下来，而V递给她一杯酒，杯缘上甚至还有她的口红印。看着威士忌中倒映的自己，酒气也渐渐染上身，小葵毫不迟疑地饮了一口——让脑袋越昏沉越好，在她拿定主意前，至少还能有个理由装疯卖傻。
「这些年来，看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。」
V只是笑了笑，身子略微越过吧台，冰凉的指尖捏起了棕发nV人的下巴，仔细瞧了瞧她那美丽却哀愁的眉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