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鱼到现在才知道,原来谢临风跟她是一类人,因着她上一世犯下的累累罪行,才会让谢临风对她产生了诸多误会,如今话已说开,沈鱼在高兴之余,情绪又莫名的低落起来。

    只因她想起了前几日答应过何婉兮的话。

    这边她还在为如何妥善处理好这件事,那边就有下人来报说国公卿府何小姐求见。

    沈鱼托着下巴的手忽的一晃,差点儿一头栽在桌子上,“快请她进来。”说着,她自己也朝着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何婉兮还是第一次来摄政王府,她端正而又拘谨的跟在引路的下人身后,好奇地打量着王府里的一草一木。

    走在白石子铺设而成的花园里,尽管她走得很轻很轻,可是脚下依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
    何婉兮看到沈鱼从堂屋里出来,先前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的沈鱼,在见到她之后,脸上扬起晏晏之笑,她的脖子上缠了条白巾,将受伤的右手吊在胸前,朝着何婉兮跑来的时候,她的脚似乎还有一点跛。

    原本同样心情低沉的何婉兮见了沈鱼这幕滑稽的行为后,扑哧笑了出声,心中的不快也散了大半。

    “都这样了,还不消停。”何婉兮笑着嗔道。

    沈鱼撒了个娇:“我这不是太想你了么。”

    何婉兮被她的话麻得骨头都酥了,道:“好好说话。”

    两人相视而笑,牵着手进了屋里。

    何婉兮坐在榻上,仰头看着屋内的陈设,试探道:“妹妹怎么住到王府来了?纵然你和王爷关系要好,可毕竟男女有别,这要是传了出去会有损妹妹的名声的。”

    沈鱼转了转眼珠,解释道:“姐姐别多心,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,那日我与姐姐分别后——”

    沈鱼将自己被段忠绑架一事详细叙与何婉兮听后,想来温婉的何婉兮被气得拍桌而起:“段忠也太不像话了,怎么能做出此等龌龊之事!幸好妹妹你安然逃脱了!”

    沈鱼第一次见何婉兮发脾气,而且还不顾礼法的直呼着段忠的名字,这让她的心里更加愧疚了。

    沈鱼愣了一下,反而劝慰起何婉兮来,“姐姐不要生气了,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。”她忍痛抬了抬自己未痊愈的胳膊。

    何婉兮生气是真生气,可心里也因着沈鱼住在王府而膈应着。

    “那妹妹打算王府住多久?”何婉兮握住沈鱼的手,“要不妹妹搬到我家去住几日?一来呢,我家的守卫也不比王府差多少,那段忠父子定然不敢到国公府来找你寻仇,二来呢,有妹妹你作伴,我也不那么无聊了。”

    沈鱼听了不知如何拒绝,只得嘿嘿傻笑着,过了一会儿才道:“其实我也打算在今明两日回府的,就像姐姐说的那样,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住在这里总是不方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