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巧?谁跟你巧了?我上次说得话你还没听清楚?你给我离远点!”江朝闻满脸厌恶的说完这话,推着自行车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,江朝闻,你误会了。”潘志松急忙拉住她的手,三言两句把事情起末说了个遍:“我只是想替你出气,想替你彻底解决周大宝这个大麻烦,才帮着周大宝做那种事。我本人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人,请你相信我。我是读过大学的人,又是厂里的干事,以我的资历,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没必要干那种混账事,也就是你,长相学历性格各方面合我心意,所以我这次来找你,是奔着跟你处对象来的。毕竟当初你掉进河里,我该看得都看了,也给你做了人工呼吸,我要对你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放手!我都不认识你,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,像什么话!”

    潘志松的手一碰到江朝闻,江朝闻就像被蛇咬了一口,条件反射地甩开他的手,心里涌起一阵恶心反胃的感觉:“你救我一命就要我以身相许,那全世界被就救的人,不管男女老少,全都要嫁救命恩人了?你说出来不也怕笑掉人的大牙!先不说那条河不深,我可以自己上岸的,就说你给我人工呼吸的这件事情,你确定你做了吗?我当初是被周大宝推进河里,溺了水,可我脑子清楚的很,你明明就站在河边,都没下水,就拿根树枝把我扒拉上岸,我自己趴在草地上吐水吐个稀里哗啦。你说你救了我,我已经跟你道过谢了,你现在死缠烂打是什么意思?还要对我负责,要跟我处对象,我稀罕你负责,稀罕你这个人吗?我对象可比你好一千倍,一万倍!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很大,吸引了附近准备买菜的不少人目光,有几个年纪大点的中年妇女甚至一脸八卦的围了过去看热闹。

    潘志松的确救了江朝闻,只不过上辈子救江朝闻是下了河,把她从水里捞上来进行了人工呼吸和摁胸腔的,可这这一辈重生的时候,看到江朝闻的第一眼,潘志松想到的是上辈子江朝闻敢反抗自己,敢跟自己离婚,敢跑到南省军区寻求军区的庇佑,让他再也没办法对她出手,第一个想法就是想让她死,压根没想过真正的救她。

    当时他从河边弄了根长树枝,玩耍似的扒拉在河水中浮浮沉沉的江朝闻,没想到她趁机抓住树叶,借力自己爬上了岸。

    他假惺惺地走过去想摁她的胸腔,做人工呼吸趁机揩油,没想到被她拒绝了,她趴在地上吐了好一会儿后跌跌撞撞地跑了,所以两人在这辈子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肌肤之亲。

    既然话都说开了,潘志松也不惺惺作态了,当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面儿,懒懒散散道:“就算我没对你做人工呼吸又怎么样,我救你一命是事实,你们大队的人都以为我们有了肌肤之亲,你不跟我处对象,谁还会要你?你说你有对象,吹牛也不打草稿,你倒是把你对象拉到我面前看看啊。”

    自从潘志松上次上、江家之后,大队里就有些一些奇奇怪怪的谣言,大部分都是说江朝闻和潘志松有了肌肤之亲,江朝闻已经不干净的谣言,为此万秀兰和王翠平没少在村里跟人解释吵架,江明海也气得不轻,四处找传播谣言的人,原来这个谣言是从潘志松嘴里说出去的!

    江朝闻怒不可遏,捏紧了拳头,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狠狠往潘志松身上撞过去,“我有没有对象,对象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,你给我走开!我就算死,也不会跟你这种垃圾处对象!”

    潘志松反应极快地躲过自行车,反手抓住江朝闻的手腕,往自己怀里带:“没有对象就没有对象,还借口说自己有对象,就你这样的乡下村姑,跟我处对象是你一辈子的荣幸。你知不知道水果罐头厂里,有多少女人想跟我处对象?我一个都看不上!我看上你,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,知道不?今天我就是当街办了你,也没人敢管我!”

    潘志松的父亲是罐头厂的厂长,母亲在县革委当办事处主任,大伯父是革委会的二把手,县里的小红兵都要看他妈和他大伯的脸色,很多人都不敢得罪他们家,不少人都认他,他走哪都有人笑脸相迎的伺候着,要真当街强了江朝闻,还真没人管。

    江朝闻是知道这一点,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但没有一个人来帮她忙,心里猜测这些人应该都认识潘志松,不敢过来帮忙,她想脱身只能靠自己,低头狠狠咬住潘志松抓住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潘志松从小就没做过什么粗活,一个大男人的手,养得比小姑娘还细嫩,江朝闻一口咬下去,顿时皮开肉绽,鲜血喷涌。

    潘志松嘴里发出一声惨叫,抬手照着江朝闻的后脑勺一阵猛打:“艹,敢咬我,松口,快给我松口!你个贱人,再不松口我杀了你!”

    江朝闻脑袋本就受了伤,潘志松还专门挑着她受伤的位置打下去,打得她头疼欲裂,头晕目眩,感觉像是回到了上辈子,每回潘志松喝醉了酒或者不高兴的时候,就伸手扯住她的头发,一下又一下往墙上、桌角狠狠撞击她的脑袋,那种头破血流的剧痛晕眩感。

    上辈子江朝闻忍了潘志松多年,受了太多的痛苦和委屈,最终爆发了,连捅他几刀,差点要了他的命。这辈子他还敢这么对她,江朝闻不知道从哪生出一股狠劲,无论潘志松怎么打她,她就死死咬着不松口,眼里闪着仇恨的目光,竟然活生生地咬下潘志松手腕上的一块大肉!

    “草!”手腕上少了一大块肉,鲜血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涌,潘志松疼得脸都扭曲了,嘴里骂了一句脏话,心里起了杀心,竟然不顾自己的伤势,一巴掌把江朝闻扇倒在地,骑在她身上,眼红如血,伸手狠狠掐她脖子,“你个贱人,竟然敢咬掉我的肉,我看你是活腻了,给我死!”

    成年男人全力钳制颈子喉咙下,江朝闻呼吸困难,拼命地用手去掰开潘志松的手,用脚去踢潘志松下身,但只是无用功,她根本无法掰开潘志松的手,只能双腿不停地挣扎。